孙德林大案纪实：5人作案42起，死伤63人

1996年3月8日，北国沈阳还是春寒料峭，这天正是第一饲料厂的发薪日。

上午09:03，几名从银行取回工资款的员工还没等走下汽车，尾随其后的一辆轿车里面冲出了三名蒙面的歹徒。

伴着罪恶的枪声，取款员工倒在血泊里，20余万工资款瞬间被抢，犯罪分子扬长而去。

整个血案发生过程仅用时一分十五秒，现场的目击者都被惊呆了，整个城市沉默了，这就是震惊全国的三八大案。

该犯罪团伙主要成员有孙德林、孙德松、汪家仁、汪家礼、王文旭，自1989年开始抢劫杀人，作恶累累，警方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抓住了这五个恶魔。

2.三八大案，经久难破

10.19案件

1999年10月19日晚，辽宁省沈阳市。

张德明和曹伦驾驶白色的本田轿车，携带刚刚从银行提出的132万元现金，兴冲冲的返回张家。

当轿车拐进和平区的一个大院里，曹伦提着装有100万现金的旅行袋进入了一单元一楼左门。

可刚一开门，突然身后窜过一个人，持枪打死曹伦，顺手将装钱的旅行袋给抢走了。

在院子外面停车的张德明正从车后座取另外的32万元时，发现有两个人边掏枪边向自己逼近。

他见势不妙，撒腿就往院外跑去。

那人朝张德明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了一串火花，然后三名歹徒分成两辆摩托车，一溜烟似的逃离了现场，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几十秒之内。

和平大街发生重大持枪杀人抢劫案，被劫金额巨大，引起社会各界的密切关注。

市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局长、副局长以及刑警支队、和平区公安分局的领导同志赶到现场了解情况。

现场并没有更多的物证，公安人员在楼道和楼外发现五四式手枪弹壳、五九式手枪弹头各一枚。

三位局长暗暗吃惊，三八案子又打响了。

在沈阳，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三八案件的，公安人员尤为耳熟能详。

提起三八案件，许多人都扼腕吞声，怒发冲冠，又有几分的苦涩。

3.凶犯猖獗，案件频发

时间回溯到四年前。

案件（1）9.10案

1995年9月10日，辽中县的田晓光、田明红驾驶一辆挂着河南省临时牌照的红色桑塔纳轿车，来到了机动车交易市场卖车，很快交易便顺利的完成了，随后他们俩拉着买主出去试车。

第二天早晨，有群众发现那辆桑塔纳轿车停在机动车交易市场附近，田晓光、田明宏横尸车内。

经勘查，二人遭到枪击毙命，警方在车里面找到了五四式手枪弹壳和五枚弹头。

案件（2）1.31案

1996年1月31日，在于洪区杨市乡金沙村东头又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出租车司机被枪杀。

警方从现场发现五四式手枪弹头、弹壳各一枚。

案件（3）2.2案

同年2月2日，两名歹徒开着微型客货车窜入和平区南武烟市，开枪打伤业主，抢走现金200元。

警方在现场找到五四式手枪弹头一枚，五九式手枪弹头三枚，弹壳三枚。

后来，人们在和平区发现，歹徒丢弃的微型客货车司机被勒死在车中。

经技术部门的鉴定，公安机关认定多起案件系同一伙歹徒所为。

警方并案侦查，但作案现场留下可供甄别的其他线索极少，案情迟迟没有进展。

这三起案件硝烟还没有散尽，一个月之后发生的另一起持枪抢劫杀人的恶性案件，无疑给警方办案雪上加霜。

案件（4）3.8大案

1996年3月8日上午08:30，位于铁西区兴工街的沈阳第一饲料厂，两名出纳员和保卫干部刘明忠和司机王俊驾驶了一辆白色伏尔加轿车，到工商银行北三支行提取现金20.7万元，于九点多钟回到厂里。

刚将伏尔加停在厂办公楼前，随后又开进了一辆红色的拉达出租车，边走边掉头，出纳员提着钱袋下车，保卫干事韩国喜走出厂办公大楼接钱。

就在这一刹那，从出租车上下来两个人，头戴鸭舌帽，身着蓝大褂，捂着大口罩子，开枪将韩国喜、王俊打死，刘明忠打伤，抢过钱袋钻进了出租车。

还没等门卫反应过来，出租车已经冲出大门。

一个小时以后，人们在铁西区应昌街二段居民楼内发现了被歹徒丢弃的拉达出租车。

司机王建刚的尸体被塞进后备箱里，是被勒死的。

警方在现场只找到五四式手枪弹头及弹壳六枚。

这起令人发指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枪杀人、抢劫巨款的特大暴力案件，经新闻媒体的报道后，震惊了省城。

由于这起案件是该系列持枪杀人抢劫案发生以来杀人最多、抢劫前额最大的一起，因此，沈阳市公安机关将这组案件定为三八串案。

4.三八串案，扑朔迷离

三八案件给人们心头投下了沉重的阴影，作案人员气焰如此嚣张，手段如此残忍，实属建国以来沈阳市罕见的大案、恶案。

三八大案成为市民街谈巷议的焦点，尤其是出租车司机更加是提心吊胆，谁知道哪会儿就碰上那伙丧门星呢？三八窜案对沈阳市的社会治安构成了重大威胁，短短半年多的时间，连续发生连续发生四起暴力涉枪案件，七人死亡，两人重伤。

歹徒心狠、胆大手黑，危害极大。

公安部将此案件列为全国重点案件，沈阳市把它定为沈阳的特号公案，责成公安机关尽快的破案，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时的公安局长常绪武亲自率领，由刑警支队和皇姑、于洪、和平、铁西四个涉案地区公安机关组成了联合专案组，迅速的投入侦破工作。

专案组对三八错案的四起个案的作案时间、地点、手段进行了综合分析，认为作案人不像是南北流窜的犯罪人员，极有可能生活在沈阳市，特别对沈阳西部地区很熟悉，在城乡结合地带肯定有较隐蔽的窝点。

此外，这个犯罪团伙整体的年龄偏大，熟悉驾车技术，其中大部分或全部作案成员可能有较深的犯罪前科。

专案组奔赴俄罗斯，北上黑龙江，南下天津、广西、云南，远征新疆，追踪线索，调查取证，同时在公安局抽调精兵强将，对沈阳西部重点地区进行大规模的摸底排查。

公安局长常绪武立下了军令状，不破三八串案，我就辞职。

大兵团集中作战如同撒下了天罗地网。

奇怪的是，三八案件的作案者似乎金盆洗手了，或者有意的避开警方的视线，三八案件调查工作丝毫没有进展。

1997年1月，实行公安局长交流制，常局长调离了沈阳市公安局。

一时间，社会上盛传常旭武是因破不了三八大案而悲壮辞职，又给三八串案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常局长调走了杨加林继续担任沈阳市公安局局长，他面临的仍然是三八串案这块越来越难啃的骨头。

他亲自动员全局上下，克服松懈厌战的情绪，做长期的打算，顺着过去的侦破思路，全力的摸排三八案件。

5.隐匿许久，再现大案

10.26案•11.19案

在沉寂了一年半之后，1997年10月26日和11月19日，三八串案的枪声再次打响，又有两个人惨遭杀害，14.7万元的现金被抢走，奈何这两次还是没有丝毫线索。

1998年，三八串案的制造者们又好像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

整整一年，那两支枪没有再打响过。

联合专案组毫不懈怠，他们认为，枪不响并不能说明歹徒收手了，就算是收手了也得把他们揪出来。

时光飞逝，为保卫社会安定，为迎接共和国50年华诞和澳门回归，沈阳市的公安民警参加了全国规模的追捕逃犯专项斗争，并取得了骄人的成绩。

但三八大案始终是全体公安人员的一块心病。

又沉寂了一年零十一个月之后，即1999年10月19日，三八案又打响了，三名歹徒枪杀二人，抢走100万元。

在沈阳市和平区市府大路，有一座中西合璧式的建筑，刑警支队就在这里，三八专案组就设在二楼的会议室。

房间不大，三面墙壁都挂满了三八大案现场方位示意图，最醒目的是那幅彩色的三八系列案件现场分布图。

上面的每个方案的地点都注有红圈圈，仿佛是滴滴鲜血涂成的。

五年来，三八专案组矢志不移，攻坚啃硬，有关三八串案的资料足可以装满一辆132型货车。

当年的刑警支队长于灵顺，现已担任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

支队李凡政委自从接手工作就搞三八案件，支队长张宝华在和平分局当局长时就搞三八案件，调到刑警支队仍然搞三八案件，人员变了，岗位变了，破案的赤诚之心绝不会变。

6.媒体发酵，走访民众

三八系列持枪抢劫案从1995年9月10日至1997年11月9日连续发生六起，之后于1999年10月19日又发生一起。

至此，三八串案在沈阳已经累计发生7起，共杀死9人，打伤5人，抢劫现金136万余元。

为什么三八串案困扰公安机关长达五年之久呢？这是市公安局杨加林局长苦苦思索的问题。

关键原因是公安机关一方办案难免被动，作案的人就生活在人群之中，要广泛发动群众，走群众路线，跳出固有的模式，不仅在公安内部发动，还要在社会上广泛的宣传，让群众参与到三八系列案件的侦破工作。

杨局长决定利用新闻媒体，让社会了解10.19枪击案件，欢迎群众举报破案线索，为此吴宗生、余林顺两位副局长也表示非常赞同。

10月23日，沈阳电视台在晚间新闻节目中播出了10.19案件中歹徒的体貌特征。

随后各报纸、电台都刊播了协查案件的消息，并公布了刑警支队的举报电话。

一时间的大街小巷之中，10.19案件成了热门话题。

7.模拟画像，收到线索

此案件与过去六起案件有所不同，那些案子中，歹徒作案时都蒙着脸，目击者无法看清其真实面目，而此案件有一个目击证人，他就是被专案组戏称为国宝的老周。

老周的出现为警方掀动三八串案助了一臂之力。

据老周所说，案发现场附近看见两个穿崭新蓝色工作服，戴红色安全帽的男人，其中那个50多岁的人他多次的见过。

专案组请刑侦画像专家按老周所描述的体貌特征，为被目击的那个50多岁的男子画像。

又经中国刑警学院电脑合成，描绘出一张嫌疑人的面部画像。

10月25日，各大新闻媒体公布了专家为歹徒画的模拟像。

时隔一天，警方在和平区南四马路发现了10.19案件作案人丢弃的两辆摩托车，一辆为红色八达牌摩托车，一辆为红色长宏牌摩托车。

这条消息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各媒体正向报道的新闻。

一石激起千层浪，杨家林局长这个大胆的决定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反响，各界群众纷纷给三八专案组打电话、写信，各方面提供的消息每天都能记录两个大本子。

杨加林、余林顺两位局长的手机、BP机更是响个不停，应接不暇。

群众的举报线索源源不断的汇集到了三八专案组，其中有一条线索给整个案件的侦破工作指点了迷津。

红发公司的王经理夫妇看到了警方通过新闻媒体刊播的歹徒画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10月25日双双来到了铁西区公安局新华派出所，向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

这王经理是做合成板材的生意，今年四五月间，他曾发现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跟踪过他。

王经理的库房对面就是一个小市场卖肉的摊位。

那几天啊，他们先是看见一个50多岁的人骑红摩托车买肉，眼睛却朝他们的库房里面窥视。

过几天，又有一个大个子骑蓝摩托车的也来买肉，也不断的窥探他们库房的动静。

王经理立即警觉起来，他想起了在1997年发生的10.26案件：家具城一业主被歹徒枪杀，抢走了1.3万元和一条金项链。

王经理吩咐家里人都小心的防范，紧接着，他的司机又发现那两个骑摩托车的人又来了，就暗暗地记下车牌号，蓝色的为辽A83977，红色的为辽A97649。

最后一次，王经理的妻子正在库房里边点货款，猛然发现那两个人开着一辆出租车来了，他赶紧把钱交给了姐姐，从后面转移，自己空手从前门的。

自己空手从前门走出，只见出租车嗖的一下擦他身边而过，吓得他赶紧躲进了一家棋牌社。

他清晰地记得那出租车的牌号是辽AE4729。

新华派出所立即把这极为重要的线索反映给了铁西区公安分局，分局批示刑警大队介入调查。

他们从摩托车出租车牌号入手，顺藤摸瓜，曲曲折折，终于查出了居住在皇姑区昆山中路134号的汪家仁，和住于洪区兴凯乡大埔的胞弟汪家礼有重大的嫌疑。

8.逮捕归案，拒不交代

分局的领导马上召集有关人员研究二汪，把他们身上的种种疑点与三八窜案的几名歹徒的特征以及作案细节对比分析，发现有许多的吻合之处。

经请市市公安局的同意，决定传讯二汪。

10月29日凌晨，铁西分局调兵遣将抓捕二汪。

8:40，汪家仁被擒。

9:00，汪家礼也相继落网。

杨加林、余林顺两位局长坐镇指挥审讯工作。

这汪家仁长着鹰钩鼻子，单眼皮儿，面色阴沉，与模拟画像很是相像。

稳妥起见，副局长余林顺打电话请老周来辨认一下。

办案人员把汪家礼、汪家仁分别夹在人群之中，让老周辨认，老周一眼就指认了出来，站在左边第三位的就是案发时到过现场的汪家仁。

案子通透了，刑警支队和铁西区分局的领导亲自审讯。

在两间审讯室内，汪氏兄弟均是沉默不语。

汪家仁并不知道警方已经掌握了他的底子，这个蹲过八年大牢的恶汉咬牙硬撑，他早就料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前几天他还看到报纸上刊登他的模拟画像，当时他只是轻蔑的一笑，将报纸往边上一扔，汪家礼索性的把报纸撕碎。

他们绝没有想到，正是这张画像在日后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9.局长亲审，如实交代

杨加林局长走进审讯室，汪家仁摆出了一副老江湖的架势，但当他一接触杨局长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凉，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公安局长不怒自威。

汪家仁要求看看杨加林的工作证，确信对面就是大名鼎鼎的沈阳警界的最高领导，他的心理防线动摇了。

杨加林义正辞言，直击其痛处，汪家仁浑身颤栗，目光散乱，喃喃的说：“我交代，10月19号那起案子是我干的。

”

汪家仁这个堡垒攻克了，汪家礼仍然是负隅顽抗。

办案人员决定让他们兄弟见一面，拿汪家仁这颗蔫儿炮轰汪家礼。

两位刑警押着汪家仁，沉重的铁镣磕在水泥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当啷当啷的声音，震得汪家礼是心尖儿直颤。

汪家仁来到王家礼面前，鼓足了勇气对弟弟说：“三弟，已经到这份上了，撂就撂了吧。

”一阵难堪的沉默，汪家礼接连的抽了几口烟，慢慢地交代了他们兄弟俩和孙德林、孙德松兄弟等人结伙作案的犯罪事实。

10.团伙形成，犯罪经过

这个恶贯满盈的犯罪团伙啊，形成于1989年，汪家仁曾因抢劫被判刑，出狱后成为了无业游民。

他在东陵区开了一家肉食犬养殖场，还承包过鱼塘。

他弟弟汪家礼原来是沈阳国酒厂的货车司机，曾因盗窃被判刑，出狱后在沈阳南站货厂做力工时，结识了孙德林，两人便密谋抢劫钱财。

1989年的一天，王家礼说：这大东区有个警察总带着枪上下班，咱不如抢台车，开车撞那个警察，把枪给抢到手。

孙德林心领神会，几天以后，汪、孙二人带着铁棒窜到了抚顺市，租了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返回沈阳。

行至东陵区马官桥，二人打死司机，但轿车怎么也打不着火。

二人只好弃车逃走，抢枪的计划成了泡影。

抢枪不成，汪孙选择了抢夺车辆，作案的手段便一发不可收拾，连连的作案。

为壮大力量，汪家里把哥哥汪家仁、朋友王文旭拉来入伙，孙德林也把弟弟孙德松介绍到了犯罪团伙之中。

起初啊，他们作案都是用铁棒和尖刀作为凶器。

孙德林觉得这些家的事儿不顺手，经过密谋，汪、孙四兄弟分别前往吉林市买回了四支双筒猎枪以及若干子弹。

有了先进的武器，这伙歹徒作案更加的频繁了。

由于分赃不均，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于1994年夏天，王文旭被排挤出了团伙。

1995年，汪氏兄弟到广西买回来两把54式手枪和一批子弹。

有枪就是草头王啊，汪家礼成了这个犯罪团伙中的老大。

这个团伙隐藏很深，他们作案时临时勾结在一起，作案以后就立即散伙，抢得的钱财挥霍一空之后就再去作案。

在三八大案以后，孙德林与汪家礼的矛盾也逐渐显露出来，矛盾的焦点主要是集中在干大干小上。

汪家礼几万几千几百的都想干，而孙德林认为应该干大的，他们经常为此而争吵，险些火拼。

1998年5月，孙氏兄弟南下广西买枪准备单干。

不料，孙德林因涉嫌买卖枪支被广西警方抓获，判刑五年，送到廖平劳改农场改造。

孙德松侥幸漏网逃回沈阳。

孙德松千方百计搭救哥哥。

1999年6月，孙德松发现和平大街的曹伦很有钱，便勾结汪氏兄弟预谋抢劫。

经过多次踩点，于10月19日抢劫曹伦、张德明100万元。

分到32万元赃款的孙德松于10月25日赶到了广西宾阳县看望哥哥。

汪氏兄弟把分得的64万元和两把手枪藏于于洪区兴凯乡大埔汪家礼的家中，打算消停几年再说。

11.跨省缉拿，归案伏法

专案组根据二汪的供述，马上通过省公安厅致电广西壮族自治区公安厅，请求协查在广西境内监狱服刑的孙德林。

20分钟以后，广西回电，他们已经采取措施控制了孙德林，并根据孙德林的交代，很快在宾阳县黎塘镇一家小旅店里，将策划营救孙德林的孙德松抓获。

11月2日，警方将孙氏兄弟从广西南宁押解回沈阳，11月3日，警方将王文旭从黑龙江哈尔滨押解回沈阳。

随着审讯工作的不断深入，汪家仁等人的罪行一一披露于世。

这伙穷凶极恶的歹徒，从1989年到1999年10月19日，先后作案42起，杀害21个人，杀伤24人，抢劫财物累计价值人民币达300万元。

等待他们的将是死刑的子弹。

12.尾语

三八大案是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极为罕见的特大持枪抢劫凶杀案，在当地引起巨大的恐慌，震惊全国，给社会造成极大的危害。